一路上,张明远、费无极一人一个背包。扁头肥硕的身躯一扭一晃,走的很慢,阿长像个猴子一般又太快,这一胖一瘦俩小子不快即慢。扁头道:“阿长师弟,走那么快干嘛,让狼撵了咋的。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你不说俺也知道。俺们此番到浩兄那里去,须要注点意才是,不可吵吵闹闹的抢东西吃。那样就说不过去了,人家嘴里不说,心里面也怪俺们,就是俺们自个的脸面上也是不好看的。尤其是阿长说说笑笑也要有分寸,不要胡说八道。明远和无极,你们的毛病也不少,人家给你吃让你喝,就不必客气。你们老是碍于面子畏畏缩缩,让人家感觉不爽快。不拿人家当哥们弟兄,这样便是你们的过错了。实在一点才是情同手足嘛!你们说,是也不是?”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又是对视而笑,乐个不住。
阿长应声道:“扁头师兄,你快一些吧!你不怕狼么?狼要是追上你,可够它们享用的了,它们可大饱口福喽!自己胡言乱语的瞎扯一气,还说别人这不好那不好。真的是,‘自己一身毛,还说别人是妖怪。’也不怕害臊,别人不说你也就是了,还来劲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如果你要是一个哑巴,还是个大胖哑巴呢。”一语落地,扁头气呼呼道:“你,你小子欠揍啊!不说你也就是了,还跟俺较上劲了。俺可不像你说话便是放屁一般。风一吹过便是什么也没有了,胡说八道、蛮横无理的家伙!”那肥乎乎的嘴嘟嘟着,嘴里骂个不住,顿时哼了一声。
阿长嘴角露笑,指着扁头的屁股,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得意洋洋之际,自嘲忙道:“放屁怎么了,你难道不放屁。常言道:放屁者洋洋得意,吸气者垂头丧气。如果你说我是放屁的,你便是那吸气的了。这样我倒是心甘情愿,甘心乐意,这一回我算是甘拜下风了,不与你争风吃醋,你看行也不行?”
扁头不紧不慢叹道:“什么狗屁话,你这是强词夺理。俺觉得你们都是太虚伪太做作了,说是朋友好兄弟亲,只是言行不一罢了。俺说的是:‘感情深,一口闷;兄弟好,情意真。’哪里像你们心里虽琢磨了不少,可笨嘴拙舌的,便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像是太拿捏了,让人家说什么好呢?”费无极不解道:“师兄说的闷指什么?又闷什么!”瞅了一眼扁头,憋着不笑。
阿长哈哈大笑,忙道:“死胖子又想闷猪头,睡大觉了呗!” 费无极点点头叹道:“噢,原来如此。”一语落地,张明远噗哧一笑便道:“师兄解的巧,解的妙。乃我大宋第一才子了!”阿长赶忙说道:“好了,无极师弟。我如何不知死胖子的闷了,不过给你说个笑话而已,他所谓的一口闷便是喝酒。”说话间瞅向扁头。
扁头气呼呼道:“少贫嘴,就知道胡说八道。俺懒得搭理你。”阿长接着道:“扁头这些年来,千呼万唤的,朝思暮想的,时时在意,处处留心的。便是吃喝了,因此他半句话里头都会冒出个吃喝的,这是他的最爱也是一个无法回避、不容忘记的嗜好。扁头?是也不是,对也不对?”一语落地,一个个前仰后合的笑个不住,扁头倒是也乐了起来,并不生气。
扁头忙道:“怎么的,俺愿意,俺骄傲,俺自豪。你爱咋咋地。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筐,一顿不吃饿得慌。有本事,你阿长从此以后就别吃饭了,行也不行?笨嘴拙舌的,说一些什么玩意,还牵强附会的胡拼乱凑起来,神经病又复发了吧你?”
“好了,好了。也不怕大家笑掉大牙,你便是贼喊捉贼,自欺欺人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这倒是唱的哪一出了。你除了大吃二喝的,还有什么新鲜玩意。你自己何尝不是笨嘴拙舌,不害臊的也就是你了。还唧唧歪歪,半天大家都不说话,就你胡说八道个没完没了。”说着阿长又蹦又跳、又跑又闹。气的扁头没法子,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扁头气喘吁吁忙道:“俺们是一丘之貉,不必‘五十步笑百步’了。”阿长叹道:“没曾想到,你扁头也挺会花言巧语,佩服,佩服的我五体投地。不过这八成也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琢磨出来的吧!”扁头叹道:“俺就知道你这家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明远和费无极一看,面面相觑开来,张明远寻思:“如此下去,不仅耽误去京兆府长安城的时辰而且大有爆发口水仗到大打出手的可能。如若那般岂不妨碍了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了。”随即道:“扁头师哥,人家都是谦虚一些的好,有道是:‘为人低调,做事高昂。’你如何不明白呢,何必这样自己夸自己。”说话间,给费无极使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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