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听了这话,一怔,早知道干娘此乃激将法,便笑道:“我可不爱吃鱼。端午节最好吃的,莫过于螃蟹。最好喝的莫过于雄黄酒。”
姚月笑道:“我大宋多年以来有许多端午节习俗,这紫苏少不了。艾叶也可去凶辟邪。菖蒲酒和雄黄酒都是端午节必备佳酿。那蛇、蝎子、蜈蚣、壁虎、癞蛤蟆在端午节乃是吉祥物。”
张明远和费无极一同看向李长安,李长安一怔,明白过来,老毒物的五毒门便用此些东西,没想到眼下端午节,却变成吉祥物。
种雪道:“可惜溪弟去了东京,如若不然,也能多喝几杯雄黄酒,多吃几只螃蟹。”扁头道:“种溪小弟爱吃螃蟹?”阿长道:“怪不得人高马大。”种雪哈哈大笑。
姚月用小勺子装了三下糯米在手里的粽叶中,笑道:“他那个头,可不是吃螃蟹吃出来的。”扁头再问是何缘由,姚月摇摇头不答,种浩笑道:“我也不知道,等见到他,你们当面去问好了。”
尹氏道:“不错,小时候也没见溪儿比别家孩子个子高。”种师道笑道:“还是溪儿十五岁那年,他一年之间,那个头就窜起来了。”伸手比划道。费无极道:“莫非他不爱吃粽子?”
张明远笑道:“不错,我以为端午节过得有无滋味,就看吃粽子了没有。”种雪道:“明远哥哥所言极是,我也这样想。”
尹氏道:“都说包粽子从屈原时起,流传至今。但南北方各不相同。这北方以芦苇叶为主,南方便以芭蕉叶为主,还有竹筒粽子。”扁头早舔了舔嘴唇。
种浩纳闷道:“为何不用荷叶呢,那样宽宽大大,多好。”此言一出,阿长笑了笑。种师道笑道:“荷叶包猪肉差不多,包粽子不好。那粽子要蒸,荷叶可经不住蒸煮。”扁头听到猪肉二字,两眼放光。满眼里好似都是东坡肉。
尹氏拿着粽叶用手卷个倒三角形,笑道:“有一种荷叶鸡,便是用荷叶包裹鸡,然后埋在地里烤熟,味道极好。相传这俗名叫做叫化鸡。自东晋后,南北朝时就流传至今。到了大唐也是许多江湖人士最爱的一道美食。”说话间,早将糯米和大枣填充好,用细绳子捆扎好了。听了这话,扁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阿长指着扁头,笑道:“死胖子,真恶心。众目睽睽,成何体统?”李长安见扁头想入非非,笑道:“扁头,不可如此。斯文,斯文。”
大嘴不以为然,逗扁头道:“不听别人的,师叔看好扁头。”扁头喜得笑了笑,乐道:“俺以为,斯文败类太多,莫如美味佳肴来的酣畅淋漓。”众人愣了愣,笑出声来。
费无极道:“又在傻笑?”扁头朝费无极后脑勺用手指头敲了敲,气道:“大胆,敢如此无礼?”
阿长替费无极打抱不平,又朝扁头脸蛋伸手捏一下,笑道:“死胖子,欺负师弟,该当何罪?”二人逗闹,众人都笑。
不多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包粽子才算告一段落。尹氏带着姚月、种雪去蒸粽子,种师道和李长安、大嘴,便与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扁头、阿长前往荷花池叙话。
众人落座,一壶雄黄酒,一壶菖蒲酒。瓜果桃李、荔枝、香蕉、龙眼、枇杷,应有尽有。扁头与阿长不住拿起去吃,张明远、费无极、种浩只顾说话,种师道与李长安、大嘴都谈笑风生,追忆种放与章惇的故事。
种师道一杯雄黄酒下了肚,叹道:“今年端午节,就差溪儿一人。”不觉黯然神伤。
种浩劝道:“爹爹不必如此,他不在才好呢。如若不然,又与那些执跨子弟买醉于酒楼。你们又为此大伤脑筋,岂不自寻烦恼?如今他去了东京,也算让你们省心了。岂不清净许多?”
李长安担忧道:“就怕他到了东京,无人约束,才放任自流,便麻烦了。”种师道听了这话,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大嘴道:“不必担忧,朝廷自有法度。翰林图画院,岂容他胡作非为?”听了这话,种师道点了点头,眉开眼笑道:“不错,想必皇上对画学生会严加管教。”不觉放下心来。
张明远道:“我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严加管教,但我知道作起画来以后,图画院里的人,恐怕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众人目瞪口呆,都不明白这话是何道理。
费无极道:“这话有些道理,他们都入迷了,自然又疯又傻。”扁头道:“俺知道了,他们都是画痴,画疯子。”阿长道:“可不是,看见什么画什么。走火入魔,便是如此。”
大嘴道:“我曾去过峨眉山,山下有个小镇,镇上有个画坊。我便见到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他们时常在画峨眉山的猴子,惟妙惟肖。”
种师道笑道:“大理国王段和誉路过长安,多次提及,他说自己路过峨眉山便见到有人给峨眉山的猴子作画,看来果然如此。”
李长安道:“我终南山下莫非无人作画?”张明远道:“终南山下,种菜的比比皆是。”费无极道:“唱歌的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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