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眼疾手快,用夏国剑一指,急道:“你看,快躲开。”果然一块山石滚落下去。路上的水坑砸出水花来,啪的一声,溅到路边石头上去了。
费无极见状大惊失色,心有余悸,摸了摸胸膛。张明远道:“北方高山,少雨所至,树木稀疏,土层很薄,故而多裸露松散的山石。久而久之,山石滚落,不足为奇。”
费无极问道:“你看了什么书,居然还知道这些?”张明远道:“沈括的《梦溪笔谈》,在东京时,那王希孟手中便有,他是手不释卷了。我恰巧就看到这些,如今正好活学活用。”费无极乐道:“那是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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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问道:“你可知如今这恒山派所在的恒山,为何处在辽国掌控之内?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为,在大宋境内。”
费无极看向远方叹道:“幽云十六州被石敬瑭献给契丹人以后,恒山便划归了辽国。‘澶渊之盟’以后,辽国为了两国友好,便容许中原人抵达恒山烧香了。恒山派见到中原人很是亲切,不由泪光点点。”
张明远笑道:“好像你来过似的,见过恒山派泪光点点一般,别吹牛,真可笑。”“虽未曾见过,但也差不多了。”费无极笑出声来。
顷刻二人不再争执,更相和睦。来到恒山派山门把马交给恒山派弟子,说明来由,就跟随恒山派弟子,且走且谈,上山去了。山路漫漫,秋高气爽,郁郁葱葱,风景优美。众人心旷神怡,举目四望,喜乐无比。
恒山派弟子回过头愣了愣,伸手一指,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来恒山干嘛来了?很久不见中原人抵达,久违了。”
张明远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来看看。也拜访你们师父玄空道长,我家师父太平先生,你可知道?”恒山派弟子摇摇头,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恒山派弟子乐道:“逗你们玩罢了,还当真。你们终南山太平草庐,我们听说过。还记得上一次家师去京兆府,也得到你们师父的关照。此番你们前来,我等当以礼相待。”
费无极抬起头,指着这大山,挠了挠后脑勺,叹道:“如此大山,必定有大人物。师父既然让我们专程前来拜访,可见这恒山派玄空道长神通广大。”
张明远道:“如今恒山地处辽国境内,他们不容易。”恒山派弟子神情肃穆之际,仰天长叹道:“我等皆如三国时的关云长,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罢了。”
这时,从他们后面传来声音,有人说话了,道:“玄空道长当然神通广大,有万夫不当之勇,曾以一人之力,在东京禁军万马军中,杀了一个狗提辖。如探囊取物!”张明远、费无极回过头看时,原来是方才老头路过,他感慨万千之际,介绍起来。
张明远道:“原来是方才老伯,敢问老人家可是要上山?”老头点点头,缓缓道:“不错,老朽是香客,上山烧香祈福。”费无极道:“方才,老人家为何行色匆匆?”
老头捋了捋胡须道:“契丹人近来多加防备,听说有一些太行山的山大王要联合我宋朝大军意图出雁门关袭扰辽国西京大同府,这恒山自然是必争之地,他们如何不严加防范。”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老朽先行告辞,要去翠屏峰下拜访一位故人,你们可沿着这石阶,越溪过坡,便是恒山派祖庭。”老头用手指着前面,就离开了。
那恒山派弟子对张明远、费无极道:“你们再走几步就到了,在下有事要去山门,你们自便。”下山而去。张明远、费无极低头作揖,深表谢意,却早已不见这人的身影。
张明远道:“听这老人家所说,玄空道长,岂不如三国赵子龙大战长坂坡故事了?实乃骁勇善战,厉害的不得了。”
费无极踩着石阶与张明远且走且谈,缓缓道:“想必这玄空道长的功夫了得,赵子龙恐怕比不了。毕竟赵子龙只会舞枪弄棒。”
张明远道:“既然如此,那还废什么话,自然去拜访一番,见识一下了。如若不然,我便以为在吹牛皮,说大话。”
费无极用手捡起一根树枝,划拉着路边的杂草,唰唰作响之际,像个小孩子一般,歪着脑袋,笑道:“事不宜迟,出发。”伸手一指,迈开步伐,往前轻轻跳了跳。
说话间,二人已越过小溪,翻过山坡,往恒山派祖庭去了。一路但见,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正在此时,山坡后,三个人影走了出来,原来是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他们跟随张明远和费无极多日,也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