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看他们说的神神秘秘,也纳闷不已,摇摇头,不大明白。种浩笑道:“就是喝茶。”忍不住哈哈大笑。扁头、阿长面面相觑,皱起眉头。
张明远道:“这喝茶非同一般,寻常人恐怕不大明白。”环顾四周,微微一笑。段和誉道:“也与众不同。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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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马上使坏,笑出声来:“更大吃一惊,惊天地泣鬼神,天下人间,无出其右,妙不可言。”
扁头马上酒窝浮现,双拳抱胸,撇撇嘴,叹道:“什么大吃一惊?喝茶如何与吃有关了。俺咋稀里糊涂了,你们可别忽悠俺,俺老实,俺实在。你们欺负老实人,这可不大好。”
阿长瞪了一眼扁头,忙道:“死胖子就知道吃,别打岔,看他们怎么说。咱们猜来猜去,问来问去,恐怕一知半解。”
张明远看扁头、阿长一脸期待,就耐心道:“皇上亲自为我等点茶。七汤点茶,独步天下。”
费无极瞅着扁头若有所思之状,马上补充开来:“七汤点茶,茶香回味无穷。这滋味,妙不可言。”
种浩见扁头流口水了,就叹道:“京兆府的确没有。”段和誉道:“大理国更没有。”叹了口气。
张明远笑道:“总觉人间百态,稀奇古怪。难料人间烟火,也非同小可。我看官家的日子过得真是舒坦极了。”
费无极赞道:“这点茶实为我大宋人间烟火的最高境界,无出其右。喝口茶也如此啰哩啰嗦,寻常百姓家,我看就免了。”
张明远站起身来摇头晃脑之际,笑道:“焚香于宝鼎之内,烟雾缭绕。插花在金瓶之上,典雅别致。点茶在高朋之间,喜笑颜开。此乃我大宋文人墨客最高境界,是也不是?”
费无极摆摆手,不以为然道:“要我看虽美轮美奂,却华而不实,太过繁琐,流于形式,岂不自寻烦恼?倒不如举杯痛饮,杯盘狼藉,自由自在,豪放飘逸的好。”
段和誉回想宋徽宗点茶大法,心中还是颇为敬佩,不由心中回味无穷,对费无极所言所语并不赞同,马上摆摆手,叹道:“也不尽然,这便是人各有志了。皇上如此,也是文人墨客之为。”
扁头挠了挠后脑勺,寻思,这茶水不就喝喝而已,何必繁文缛节,啰哩啰嗦,那么麻烦,叫我扁头看来,开水一泡,大嘴一张,也就是了。想到这里,心中暗笑,马上摇摇头,乐个不住:“好奇怪,好难懂。不过俺终南山却不可如此,不然心烦意乱。”
阿长撇撇嘴,冷笑道:“依我看,这繁文缛节,来自孔夫子。要怪就怪他!这糟老头子,就是丧家之犬,说些故弄玄虚的狗屁话,害得后人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种浩笑道:“如何要怪孔夫子,孔夫子乃中原文明开化之源,不可有所亵渎,不然就罪莫大焉了。”看向众人,伸手一指。
张明远掷地有声道:“孔夫子是儒家,老庄是道家。虽有些观点不同,但大同小异,异彩纷呈。”
费无极笑道:“说这个,更令人稀里糊涂了。不说也罢。还是吃喝玩乐有意思,扁头,你以为如何。”
扁头马上过来朝费无极脑门轻轻敲一敲,乐道:“这才对了,无极,总算开窍了。”一语落地,众人捧腹大笑。
张明远若有所思之际,问道:“我大宋许多人,尤其文人墨客,喜欢做什么?”种浩气道:“什么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段和誉笑道:“素闻大宋东京许多富贵人家,都有这样一句话。正所谓,‘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宜累家。’我自小听我母后说,故而记忆犹新。”
费无极道:“这四件事,居然是值得炫耀的闲事,我倒看不出什么闲情逸致来。烧香不过闻一闻,点茶不过喝一喝,挂画不过看一看,插花不过赏一赏。如若吃饱了撑的,做这些事想必有趣,如若衣食住行都困难,想必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了。”
扁头点头笑道:“俺觉得无极的确成熟了许多,不是小孩子了。”阿长道:“无极果然饱读诗书。”
张明远叹道:“说的有些道理。”笑了笑。种浩掷地有声,气道:“此番到琼林苑和延福宫,看到奢靡之气,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