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瓜说道:“拓跋崇要想走,应该会请示朝廷前往勤王,所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动,但是恐怕早就归心似箭了,他要去洛阳,必然要走相州,王爷可以去巨鹿那边埋伏,现在动身,想来对方不会知晓,为了稳妥起见,王爷就全带骑兵不要带步兵了,野战中还是骑兵更方便一些。”
“好,那我就听你的,我带三万骑兵去堵截拓跋崇。嗯,你的人手够用吗,要不要我留下几员将领给你使用?”刘义季答应得很痛快。
“不用了,王爷全带走吧,这个拓跋崇手下猛将很多,上一次,我手下的那个西方骑士就险些吃了亏,不知道王爷现在有没有什么高手护卫,一定要小心,防止出现意外。”
“这个你放心,上一次那个张长陵道长已经出关了,他现在的本领远胜于当初,想来能够应付意外。”刘义季说道。
“哦,那一位张道长确实很厉害,不比马锺将军差多少,王爷既然说他又突破了,一定能够保护王爷安全了。”杨小瓜很放心。“那就这么定了,还有,王爷麾下猛将裴方明不要留着生锈了,王爷可以派他攻略相州,能拿多少好处就拿多少好处。”
“好,都听你的!我立刻给裴方明写信,叫他出兵相州来策应全局。”
就这样,刘义季带着三万精骑连夜离开了大营,而杨小瓜则是虚张声势,增灶减兵,保留大量的营寨,不叫敌人知道自己的人马变化,同时安排工匠砍伐树木,制作攻城器械,大造声势,要攻克信都。
这一下子,拓跋崇就坐不住了,这要是给人围住了,那还找什么借口离开呀,上次一战,拓跋崇就丧失了信心,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打不过杨小瓜的军队,人数多一倍都给人家差点打残(为什么说差一点?)现在嫡系部队才万余人,根本没办法打了,想来想去,还是悄悄离开吧,于是趁着杨小瓜没有围城,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连夜出了城去往相州。南宫博宇自然是不敢留他,留也留不住,心想走了最好,留着也只能帮倒忙,就送拓跋崇离开,互道珍重,洒泪而别,至于说眼泪是留恋还是庆幸,那就无人知道了。
送走了拓跋崇,南宫博宇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自己现在只有不到两万机动部队和一万的郡兵,虽然冀州还有别的人马,但是不可能把其它的城池都不要了,自己是冀州刺史,没有皇帝的命令丢失地盘是要被处理的,而现在皇帝自己都自顾不暇,不可能同意自己撤退,那自己怎么办?与城池共存亡么,南宫博宇可没有这份心思,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和谈了,和青州和谈,或者说讨论自己投诚的问题,现在北魏的皇帝都被包围了,整个政权岌岌可危,这些不是没有前车之鉴,五胡乱华那么多政权都是兴盛一时,只要打一次败仗就灰飞烟灭,虽然北魏很强大,内部依然是危机重重,勾心斗角很严重,毕竟也是部落联盟组成的还没有完全封建化,一有风吹草动,只要拓跋焘死了,那还真的就难说了。这也是北魏为什么和南方打仗的时候只要不胜立刻后退的主要原因,内部不稳定,就算打赢了也总想着和谈,也是因为势力盘根错节造成的,大家各有各的利益,很难拧成一股绳,为什么这么多异姓王,都赶上太平天国了,不也是权力划分的问题么。
基于以上种种考虑,南宫博宇起了小心思也属于正常的,不过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总要掩人耳目的,等着拓跋崇走后,南宫博宇首先要统一内部势力,才能对外联络。
就这样,拓跋崇刚走,就有很多官员被南宫博宇以各种理由剥夺了权力,有的甚至被下狱甚至以通敌的罪名被处理掉了,信都城内一时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不过这些都和杨小瓜无关,他虽然也有细作在城内,但是并不是很高层,也不是很了解这些情况,杨小瓜坚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不管敌人发生了什么,都要屈服于自己的力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