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一家医院里住院,晚上熄灯后 ,我半夜醒过来,看到窗帘后斜斜地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用窗帘裹住自己,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在朝我伸手比划。”
“见我看不懂,他很急,急得用很轻的声音对我说。”
“你快别睡了,快过来,你的床下有个死人。”
陆忘说完了。
江火和护士一同好奇道:“后来呢后来呢?”
“窗帘后的是只诡,尸体就在我床下,他是嫌弃我压着他了,所以想骗我过去,然后把我从窗户口推下去,后来我走过去先把他吃了,就没事了。”
江火撇了撇嘴:“你这样说就一点都没意思了。”
“经判定,你的故事最假,最无趣。”护士摇摇头,转身走进下一间病房。
走廊不再无止境地拉长,随着护士背影进入病房而恢复了正常。
江火推着“哐哐哐哐”作响的推车,也跟在后面进去。
轮到陆忘的时候,病房门口出现一堵看不见的墙,把他挡在了外面。
看来,讲故事最糟糕的人会有处罚。
一阵凉风吹过,陆忘看向走廊前方。
医生休息室的门打开了,里面伸出一颗脑袋,后脑勺正好对着自己,然后慢慢低下了头。
走廊上其他人都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花板,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而在走廊的尽头,一个人影斜斜站在窗帘后,似乎在比划着什么动作。
三个故事里的邪祟一起出现,不出意外,接下来会是玩家的噩梦。
“无聊。”陆忘屈膝抬腿,一脚踢向前方!
脚尖感受到了强烈的碰撞感,随后鞋底一空,陆忘的脚迈了进去。
再回过头,医生休息室门关着,窗帘被风吹得扬了起来,走廊已经空无一人。
“不过如此。”陆忘不屑道。
病房里,护士和江火已经给里面一半的病人注射完生理盐水,顺便检查了脚底。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间房间里的病人,全都变得跟护士一样,脑袋一百八十度扭到了身后。
见穿白大褂的出现,还醒着的病人们都坐起身,拿后脑勺追着陆忘七嘴八舌。
“你是新来的医生吗?你能不能管管她们?”
“求你了,快阻止那个护士吧,太吓人了!”
“你看挨过针的都死了!”
陆忘摆摆手:“别慌,不是死了,只是太刺激吓晕过去而已,过会就能醒,但针是必须打的。”
病房窗户前,风吹动着窗帘。
江火高举注射器仰头大笑:
“桀桀桀,听到没,叫医生也没用,你们逃不掉的!来,乖乖脱掉袜子让我检查身体~~~~~”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又一名病人在陆忘眼前昏了过去。
第二间病房很快检查结束,自始至终,江火也没发觉有异常,与科室里诡异的一幕相当融洽,玩得还挺开心。
走出病房后,护士去护士站补充生理盐水,剩下两人在走廊等着。
周围的人又多了起来,只是那些人也全都脸转到了背后,像是在倒着走路。
江火凑近沉默不语的陆忘:“蝉冥大佬,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发觉什么问题了吗?”
“你觉得我怪?就没觉得这里的其他人比我更怪吗?”
说起这个,江火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哼,他们觉得我辣眼睛,都把脸转过去不看我,确实比你怪!”
陆忘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正要继续说什么,护士抱着一盒生理盐水安剖瓶走了过来。
“好了,货备齐了,继续吧!”
将安剖瓶放进托盘,护士转过身带路,朝向背后的脸看向他们,突然瞪大了眼,面露疑惑。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你也这么说?”江火摸摸自己的脸和锅盖头发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撑破的护士裙,“除了我现在的形象,还有哪里奇怪?”
“你们的头,反了啊!”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哦!”江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捧住脸一点一点往后转头。
转到后面,安静的走廊里响起骨头咔嚓咔嚓的响声。
忽然,剧烈的疼痛让江火回过神,大叫道:“卧槽中招了,老大你别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