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州刺史

“刘迟,跟我说说你那师弟陆见。”冯既白开门见山。自视甚高的他,一向不愿在不相干的事物上花费工夫。

“陆见啊,自从上次崔柏远那件事出来,他就绝少与我来往了。因为得罪了崔柏远,安州城里的药铺医馆什么的,也都不敢用他。”

“你知不知道,他跟崔柏远究竟是什么事?”

“陆见早先有个相好,叫宋盈儿,就是两年前被山上落石砸伤的。那次,崔柏远也在场,我听说,就是因为他调戏宋盈儿,才导致宋盈儿被砸伤死去。”

“这么说,陆见后来入狱,也是崔柏远的手笔?”

“此事我也不知,不过想来定然与崔柏远脱不开干系。”刘迟思索片刻方才回答。

“你觉得陆见此时回来,是否想找崔柏远寻仇?”

“属下实不知。”刘迟生怕自己说错话,看着愈发兴奋的冯既白,反倒更加冷静起来。

“行,你且去吧。”冯既白虽然没从刘迟这里问出什么关键信息,但是已经基本印证了他自己的猜想。陆见此时凭空出现,积极活动,定然与崔柏远之间脱不开干系。

但此时,陆见带着崔柏远下落不明,却正为整件事铺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色彩。冯既白没想到自己的幸福来得这么快,只要陆见在其中对崔柏远下手,不论结果如何,医署医监这一职都将再度空缺,这便是轮到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冯既白悠然向远处望去,只见一骑背着令旗的传骑,上马向着州府的方向飞奔而去。嘚嘚的马蹄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回响,平添了几分韵律。

劫囚、行刺、绑架。这些事在安州好些年都不曾发生,如今一日便接连出现,针对的竟还都是同一个人。更令人感到棘手的是,这个人还是当今的国舅!

州府的刺史江时修,接报时连呼棘手。虽然他是通过科举中进士出身为官,但江时修一直颇有种怀才不遇的困惑。早年一直在河东当县令、郡守。用了五六年光阴方才换回来一个刺史的职位,却不料仍是圣人眼中的工具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