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跋扈,多有不轨。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晋王多疑,宁可不做,也不愿做错。而燕王,私募北平兵。这些,皇爷都是知道的。”
“你就说吧,头代藩王,都这个样子。那再往后,藩王还能当的起来守土戍边的重任?皇爷他知道这些,只是心疼儿子罢了。”
常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握紧拳头,“皇爷本是一直犹豫,自己定下的规矩,可不想自己就这么给破了。这些年,皇爷也一直召见大臣们,商讨此事。说白了,皇爷就是得有一个,能说动他的理由。”
“削藩,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这是整个大明朝的事!太子心思重,又是稳当,自然不想做这些冒险的事。可无论是皇爷,还是太子,不都是把这些担子,压给了后人嘛。”
“暂且说,吴王就是大明朝的后世之君。你说,他能不动嘛。皇爷之所以能下定决心,无非就是吴王与皇爷说的话。”
这些都是前朝的事,常氏也不曾去打听。
但既然从人嘴里说了出来,那便不是什么秘密。听了常升这么一大串,常氏更加好奇了,“熥儿说什么了。”
常升轻轻的一笑,竟有些自豪,“吴王说,边将可换,塞王却不可换。”
“换边将,那不过是一道旨意的事。但换塞王,那可是要动祖宗之法的。因此,吴王一直觉得,藩王可有,塞王不可有。”
常氏默默不说话,她也不能说话。
这些事儿,自己能听着,就已经是犯了大忌。细想之下,其中的几分道理,常氏也是明白的。
朱元璋可以保证,他的儿子们安分守己。同样的,朱标也可以保证他的兄弟们。可再往后,如果藩王一直如此权势过大,那藩王将一直都会是朝廷的威胁。
毕竟,藩王可以有很多个,皇帝却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