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常升继续说着,“所以,吴王觉得,削藩势在必行。”
“可就怕...”
“就怕什么?”常氏追着问道。
“就怕,吴王此举,名不正言不顺。他一个未就藩的藩王,如何能去对自己的叔叔们,指手画脚。若是太孙,倒也罢了,毕竟是储君。可一个吴王,远远不够。那些书生的嘴,厉害着呢。而且咱们太子,又亲近文人读书人...”
许久以来,常升都不明白,为何朱元璋什么都默许朱允熥去做,却一直不愿意给朱允熥名分呢。
很多事情,一个储君的名分,做起来不更得心应手嘛。
可就是事与愿违,储君之位,迟迟空缺。尊如吴王,也真正的奈何不了三位塞王。
常氏慢慢的抬起头,一语惊醒梦中人,“储君,皇上是等着太子点头呢。或者说,皇上没想过立太孙。这种大事,他要留给太子去立。”
常升更加颓然:是啊,太子正值壮年,凭啥这时候再立个太孙。
“所以,咱们常家,就得站在吴王这一边。军功,是咱们常家最大的短板。爹走了之后,咱们可就没军功了。这一次老三跟去高丽,吴王可真是想到了咱们都没想到的。”
“明日我就进宫,去和太子陈述利害。宫里头,已经出了对吴王不利的风言。这个时候,咱们不上,吴王还能指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