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题大做,一惊一乍的事,摄政王可没少干。
就连陆晚音气喘得稍微沉一些,就紧张得连忙叫大夫。
一罐子梅子罐头就在两人你侬我侬,蜜里调油中分食殆尽。
陆晚音惊诧于摄政王近来的口味刁钻多变,但也没作他想,只当是狗男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在这儿跟她犯贱呢。
骤一听闻宫里传了消息,陆晚音心里暗暗一喜,狗男人终于可以滚开了,可明面上却不显分毫。
手里捏着精致的银勺子——自从她怀了身孕,摄政王就愈发小心谨慎了。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生怕有人要害陆晚音和她腹中的孩儿一般。
每日用的一餐一饮,一食一物,都得先由丫鬟们试过毒,再用银针测,连陆晚音用的碗筷,也从从前的上等琉璃盏,变成了如今的银器。
按照摄政王的话说就是,金器银器虽然土气,但关键时刻能用来保命的。
她扎着一颗圆溜溜的冰镇葡萄,看着鲜嫩的汁水爆浆似的,淌了出来,颜色艳丽如血,脑海中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被关押在地牢里的陆从文。
只怕如今的陆从文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真好。
陆晚音心里暗想,从前你待我如街头乞丐,如今我待你如过街老鼠,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又扎了一颗葡萄,扎到最后,她给自己做成了一串糖葫芦。
“怎么,有心事?”摄政王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伸手握住陆晚音的右手,俯首咬下一颗葡萄,滋味酸甜。
他自以为是到认为这是陆晚音特意为他所做,一时得意到连葡萄皮都忘了吐。还笑笑说,“萤儿,为夫有要紧事,得立即入宫一趟,正好夜色也深了,你自个儿乖乖睡觉,可好?”
完全是对小孩子说话的口气,眼底也满是浓郁到几乎快要溺出来的宠溺。
陆晚音藏着心事,根本没注意到摄政王眼里的温情,木木地点了点头。
“这样冷淡么?”摄政王勾了勾唇,好笑道,“你就不怕皇帝这么晚了,寻本王过去,是要治本王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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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音没吭声,放下手里的银签子,一双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眸,静默地望向了摄政王。
“怕不怕?”摄政王又问,伸手捏了捏陆晚音明显长了一层薄肉的面颊。
还用小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陆晚音的嘴唇。
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