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美连忙道:“皇侄,千万不可,那样只会害了皇叔我。此事也千万不要和你父皇提起,否则,只会让皇兄对我越加憎恨。”
赵元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只是委屈皇叔了。”
焦广平从牢里出来,对白依清道:“朱响也是条汉子,心想愧对大宋,在牢中自杀身亡,还用血在墙上写下悔过书。也可怜了徐七七,一代名妓,追随朱响而去。我真奇怪,为什么这些女子都是辽国细作呢?”
白依清知道焦广平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但听到徐七七的名字,又想起死在朱响手里的徐真真,心里不禁有些怜惜,万花阁的孪生姐妹花,风情万种的双胞胎,就这般死于非命。又想起温盼盼,前日还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第二天却死了轿中,看来东京八艳这个名号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正说话间,宫里的公公到皇城司说,赵光义宣焦广平、白依清去宫里。
焦广平与白依清有些奇怪,刚刚出来,又宣,想必是有紧急的事。白依清想起出宫时遇到李继隆、尹中喜、鹿中原,莫不是关于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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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广平喃喃自语,又仿佛是说给白依清听的,只听他说道:“我正想将此事禀报给官家,这时候,宣我们,难道这件事这么快传到官家耳里了?不可能,绝计不可能。”
二人心里猜测,很快便到了宫里,没有见到李继隆等三人,却见齐王赵廷美在,脸色很不好看,而赵光义也是满面怒容。赵光义与赵廷美虽为两兄弟,却有君臣之别。
焦广平二人进来,二人向赵光义行礼毕,又向赵廷美行了礼,赵廷美勉强欠了欠身。赵光义道:“齐王,你把情况向两位皇城司的卿家说一下。”
听到程开山在开封府被杀,白依清真的大吃一惊,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劫狱开封府大牢?又是什么人会有如此能耐?而且前后是两拨人?
赵廷美只是将情况说了一下,并没有将到底是什么人劫狱的猜测说出来,然后说道:“如果按朝议和官家的旨意,昨日就移送到皇城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赵光义故意问道:“焦卿,你们皇城司为何昨日未将辽国细作移交过去?”
焦广平与白依清先前向赵光义禀报时,已经知道焦广平在开封府借兵围捕回春药铺的事,此时又来问焦广平,白依清昨夜还在疑惑焦广平为什么要借兵,再结合朱响、徐七七二人所谓的自杀而死,白依清瞬间明白了。在皇城司时听到朱响二人的死时,心神己定,此刻便也淡然了。
焦广平便将因围捕回春药铺将移交之事耽搁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将赵廷美请罪道:“王爷,如果我知道又造成如此后果,我无论如何也会把程开山移送过来。”
赵廷美怒气冲冲,道:“焦大人,你们皇城司没有按照官家的旨意来移交,这责任应由你们来负。而且,如果不是你们借兵,我开封府大牢肯定是守备森严,那些贼人休说进狱里杀人,只怕近不了大牢了。这责任更应你们来负。”
焦广平偷偷看了一眼赵光义,赵光义却盯着焦广平,焦广平连忙垂下眼睛,小声回道:“王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话未说完,赵光义打断焦广平的话,道:“焦卿,皇城司为了围捕辽国细作,向开封府借兵,也因此未及时做好移送之事,虽情有可原,但责任不容推卸。”
焦广平连忙道:“臣领罪,绝不敢推卸责任,请官家惩罚。”
赵光义道:“好,念你是因围捕辽国细作而耽误移交之事,有可恕之因,况你知罪,便罚你三月俸禄,你可服?”
焦广平连忙跪在地上,道:“谢官家。”
赵廷美也是故意将责任往皇城司处推,但赵光义顺着他的意思,处理了焦广平,只是处理结果,会是如此之轻。赵廷美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出戏是故意唱给自己听的呀,但心里也道,自己何尝也不是故意在赵光义与焦广平、白依清面前演戏呢。
焦广平正想把朱响、徐七七二人死亡之事禀报给赵光义时,赵光义又看向赵廷美,道:“齐王,朕己处罚皇城司的焦广平,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