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美心里有一千个不满意,也只有忍着,道:“官家英明。”
赵光义然后话音一转,道:“齐王,到底是什么人劫狱,你可查明?”
赵廷美恨得牙痒痒,口里确说道:“根据推测,有可能是辽国细作杀人灭口,据开封府的守卫之人讲,劫狱之人武功十分高强,非一般人能及,我怀疑是江湖中鹤鸣山派一个叫于九宵、杜九原的人所杀。”
听到这,白依清本想听之任之,不参与其中,听到赵廷美竟然怀疑到于九宵、杜九原身上,不禁哭笑不得,为什么好好会牵扯到于九宵、杜九原身上去?
如果江湖中人因为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与于九宵、杜九原扯上关系,还差不多,这赵廷美怎么会将劫狱的脏水泼到于九宵、杜九原头上呢?
赵光义也是一头雾水般,问道:“要说这辽国细作杀人灭口,是很有可能,这江湖中的鹤鸣山派为何要杀死程开山?”
白依清也看着赵廷美,赵廷美答道:“昔日,臣弟府中曾出现武功极高的蒙面人,来无影去无踪,昨日,开封府兵马指挥使的郎山中因道佛两教相争在众相寺,见到这于九宵,确定这于九宵就是昔日臣弟府中那蒙面人。至于杀死程开山的原因,臣弟猜测,这于九宵、杜九原定是辽国派来的细作。”
白依清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道:“王爷,昨日我也在众相寺,见过这于九宵、杜九原,这二人因王爷推荐到禁军担任教练的陶宗遇而来,陶宗遇为了一己之私,不顾江湖道义,囚禁杜九原,于九宵与杜九原同是鹤鸣山派的师兄弟,于九宵从上清观中救出杜九原后,在众相寺里找陶宗遇理论的,怎么在王爷口里怎么就成了辽国细作?”
赵光义、焦广平也看着白依清,有些奇怪,白依清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吸了一口气,默念于九宵教给自己的心法,让心情平静下来,心里道,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与于九宵的关系不一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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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廷美一时语塞,但受到白依清的抢白,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虽然他知道白依清在赵光义那的份量,但自己可与赵光义是亲兄弟,况且又贵为王爷,岂能示弱于一个小小的皇城司官员,便道:“此人曾出没于本王府中,定有所谋,是不是辽国细作,拿来一问便知。”
白依清心道,于九宵如果不是因为陶宗遇,才不会出现在齐王府呢,正想反驳,赵光义道:“齐王言之有理,既是如此,就由开封府揖拿此人,进行审问,如果确是细作,移交给皇城司。焦广平、白依清,你们皇城司不得再延误细作移送之事,否则,依律从严处理。”
白依清见赵光义如此一说,心里道,你们两兄弟斗,我不想参和,但要牵扯上于九宵,这绝做不到。但也不好直接替于九宵说情,便道:“这有两拨人,另外一拨人又是谁呢?”
赵廷美道:“只要将这于九宵、杜九原揖拿住,自然会水落石出。”
白依清心里暗道,想揖拿住于九宵,只怕难,凭于九宵的功夫,自救足足有余,何况还有人在暗中帮他呢。同时,白依清也在想,如果其中一拨人真是赵光义所派,那另外一拨人又会是谁呢?他想起,开始出宫时看到的李继隆、尹中原、鹿中原三人,又想起昨日在众相寺里,鹿中原师兄弟可是奉旨来京城,他们来京城做什么呢?肯定就是赵光义要他们来对付赵廷美的,他又想起之前,赵光义与李继隆、焦广平及自己说起过,要请高手出来压制赵廷美请的那些高手的,尹中喜、鹿中原就是上次说的那高手。
就在白依清冥想之际,只听赵廷美又道:“另据我推测,另一拨人必定对开封府大牢情况很是清楚,而且是看准时间来的,所以来去自如,如果不清楚情况,绝不会敢来劫狱。”
听到这话,赵光义脸色一变,道:“对开封府大牢及看守人员等情况很清楚,莫不是开封府有内奸?如此,齐王,你可得好好查查。”
赵廷美也只是故意这么说,就是看赵光义的反应,见赵光义如此反应,赵廷美心里己基本明白,他也只是借机告诉赵光义,他可也不是什么糊涂蛋。便说道:“官家所虑极是,臣弟一定严查。臣弟一向对开封府管理甚严,只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开封府的人员流动很快,或许是以往在开封府待过的人也不得而知。”
在赵廷美之前,任开封府尹的可是赵光义,赵廷美这是在告诉赵光义,我不是傻瓜,这些人可能就是你派来的。赵光义却装作未听明白一般,道:“齐王,如牵涉到细作之事,朕便安排皇城司配合开封府。”
赵廷美刚想拒绝,赵光义立即向焦广平、白依清说道:“宣焦卿、白卿前来,就是因为这开封府细作被杀之事,皇城司探事三司可是专门负责谍报的,既牵涉到辽国细作之事,你们必须配合开封府查清这劫狱之事,尽快查明真相,不得有误。”
焦广平、白依清连忙应道是。李继隆当初要白依清不要参与朱响、徐七七的事,肯定是赵光义授意的,可如今,赵廷美无缘无故在将于九宵牵进来,白依清不管,也是要暗暗管的。
赵光义话不容拒绝,赵廷美可不想将自己的怨恨公开化,那只会对自己不利,便应道:“谢皇兄。但程开山已经承认,是他诬陷朱响与徐七七,还请皇兄开恩,释放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