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吉尔太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客厅,只见一片狼藉,血迹斑斑。几分钟后,她面色惨白地走出来,再次询问丽兹案发时她的位置。丽兹告诉她,自己当时正在屋后的谷仓里找铁块,打算用来做钓鱼的坠子。当她听到屋里有动静时,立刻跑了出来,发现纱门敞开,父亲已经遇害。
“你母亲呢?”邱吉尔太太紧张地问道。
丽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早上收到一张纸条,说是去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了。但我也不确定,因为我好像听到她回来的声音。父亲一定有敌人,我们全家都病了,我们怀疑牛奶被人下了毒。我现在必须去看医生。”
听到这里,邱吉尔太太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去找博文医生,同时报警。她的行动如同一块投入湖中的石头,激起层层涟漪,最终将执法当局卷入这场离奇的凶杀案中。
在秋河市的某个角落,亚德来德·邱吉尔太太像侦探小说里的英雄一样,踏上了寻找博文医生的征程,她这一举动,犹如点燃了一根导火线,将整个案件推向了高潮,也引来了执法当局的注意。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秋河市警察局的大部分警员却跑去罗得岛的落矶岬参加一年一度的野餐和吃蛤会了,仿佛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把警局当成了度假村。好在西利雅得还算明智,他派出了一个名叫乔治·W·阿伦的年轻警官前来支援。这位警官虽然经验不足,但毕竟是西利雅得手头能用的“宝贝”之一,只能让他硬着头皮上了。
正当大家焦急等待之际,博文医生匆匆赶到现场。紧随其后的是布里奇特,她带着丽兹最好的朋友艾丽斯·鲁塞尔一同归来。博文医生一踏入客厅,就看见了安德鲁·伯登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他半坐半躺在沙发上,头靠着伯登精心叠好的大衣上,仿佛正在做着一个可怕的梦。他的靴子还稳稳地穿在脚上,但那张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仿佛被某种可怕的魔法诅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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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沙发上方的墙壁以及墙上挂着的那幅画,都被血迹染得一片狼藉。但令人奇怪的是,伯登的衣着却完好无损,除了那张脸之外,他的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害。这起案件简直就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谜题,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伯登家那扇紧闭的屋门前,一股悬疑的氛围悄然弥漫。众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雅比的行踪。丽兹轻描淡写地表示,她可能是去看望某位生病的朋友了。然而,布里奇特却深知雅比的社交圈子有限,她猜测雅比唯一可能探望的人便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萨拉·怀特海德太太。
“麦姬,”布里奇特心生一计,“或许我可以去怀特海德太太家看看。如果雅比在那里,我就假装告诉她伯登先生病重,让她立刻回家。等她回来,我再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
丽兹却眉头紧锁,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听到雅比回来的声音,“麦姬,你确定不上去看看吗?她可能真的回来了,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下楼呢?”
布里奇特内心忐忑,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猜想成真,于是她坚定地摇头,“不,我不想一个人上楼。”
邱吉尔太太见状,决定与她一同前往。两人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心跳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
当她们终于到达楼上时,眼前的一幕让她们惊呆了。雅比脸朝下躺在客房的地板上,膝盖顶在地上,仿佛是在摔倒时造成的。两人惊慌失措地冲下楼,却发现丽兹已经昏倒在地。
艾丽斯·鲁塞尔紧张地询问:“还有其他人吗?”
亚德来德·邱吉尔深吸了一口气,“是的,她还在楼上。”
就在这时,警官乔治·阿伦赶到了伯登家。他注意到大街上离伯登家不远处有一个名叫查尔斯·索耶的房屋油漆匠,便让他守在屋外。阿伦绕到屋后,从左边的纱门悄悄进入屋内。他到达时,博文医生已经离开去发电报叫艾玛回家。
阿伦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调查这个充满谜团的现场。
阿伦警官的双眼在初见那骇人听闻的场景时瞬间瞪大,他如同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随后迅速恢复了理智,开始仔细搜索伯登家的第一层。在确认没有其他线索后,他火速冲回警察局,向西利雅得局长报告了所见所闻。局长听后眉头紧锁,立刻命令查尔斯·索耶留守在屋外,同时召集其他警员与阿伦一同前往现场。
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七名警官整齐划一地出现在伯登住所,他们身后紧跟着布里斯托尔县的验尸官威廉·多兰。这位经验丰富的验尸官在现场进行了一系列细致的检查后,给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安德鲁·伯登的死亡时间至少比雅比晚了一个小时。
安德鲁·伯登的面部遭受了致命的攻击,一只眼睛被残忍地砍成两半,鼻子也被削掉。从眼睛到鼻子再到耳朵,整整十一处触目惊心的砍伤令人不寒而栗。当他被发现时,伤口仍在不断地往外冒血,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前的恐怖经历。尽管攻击者手段凶残,但安德鲁身上的衣物却异常整洁,仿佛这场悲剧并未影响到他的体面。
紧接着,验尸官对雅比·伯登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她同样遭受了残酷的对待,被锋利的凶器连砍十九下。与丈夫一样,第一下攻击便足以致命。她的头颅已经碎裂,显然与安德鲁的伤口出自同一凶器。然而,在凶手的疯狂攻击中,有一下却打偏了,削去了她脑后部的一块头皮,几乎靠近了脖子。当她的尸体被发现时,血迹已经变得乌黑凝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凶手的罪行。
麦克尔·穆拉里警官在现场询问丽兹是否知道屋内有手斧等凶器。丽兹的回答却让人摸不着头脑:“有的,到处都是。”然而,在验尸官的追问下,她又改口说自己不确定屋内是否有手斧。这不过是丽兹在回答中展现出的众多令人困惑的不一致之处中的一个罢了。
布里奇特和穆拉里警官随后来到了地下室。经过一番搜寻,穆拉里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四把手斧。第一把是锈迹斑斑的羊角斧,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第二把则布满了灰尘,看上去同样久未露面。第三把斧刃深深地陷在灰烬中,斧柄只剩下短短几英寸,从斧柄的断裂痕迹来看,似乎是最近才发生的。而第四把斧头上则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和毛发,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血腥故事。
约翰·摩尔斯哼着小曲儿回来了,他应安德鲁的邀请来共进午餐。这哥们儿悠哉游哉地晃到后院,见谷仓后头的梨树上挂满了硕果,便随手摘了几颗梨,坐在树下啃了起来。他显然没意识到,这平静的午后,屋内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悬疑大戏。
警官威廉·梅得利像侦探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悄悄摸到谷仓,顺着梯子爬上了阁楼。丽兹说她是来这儿找些铁坠子,准备和艾玛在费尔海文来个钓鱼大冒险。梅得利发现阁楼地板上积满了灰尘,显然许久没人来过。这时,博文医生也回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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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将丽兹带上楼,给她注射了一针溴代咖啡因,像是给她头疼的脑袋来了个“魔法治疗”,让她的神经暂时得到了放松。(第二天晚上,他还准备继续给丽兹注射硫酸吗啡,看来他是准备将丽兹变成“睡美人”了。)艾丽斯·鲁塞尔眼尖,她注意到丽兹上楼时,悄悄把身上的浅蓝色衣裙换成了紫色和白色相间的套装,仿佛要换个角色,继续这出悬疑大戏。
警方在丽兹的一只鞋子上发现了一个微小的血斑点,还在她的一条裙子上找到了另一个血斑点,大小约莫有十六分之一英寸。这些血斑点经过化验,证实是人的血液。而更有趣的是,裙子上的血迹外面比里面更浓。这一点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因为丽兹解释说,这血迹是因为“被跳蚤咬”才留下的,这在上流社会可是月经血的委婉说法。哎,那时候的人们可真会玩,连和警方交谈时都要避讳“月经”这样的字眼。
午后三点,阳光斜斜地洒进伯登家的餐厅,然而,这里的气氛却与阳光格格不入。安德鲁和雅比·伯登夫妇的尸体被整齐地摆放在一张形似折叠桌的殡葬板盖上,如同昨晚他们还在这里享用晚餐般,只是此刻已变成了冷酷的解剖台。多兰医生手法娴熟地解剖着尸体,他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毕竟这两个受害者早上还活生生地坐在这里用餐。
他将取下的胃脏小心翼翼地捆扎好,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然后派专人将它们送往哈佛大学,交给化学教授爱德华·S·伍德医生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而在楼上,副警察局长约翰·福利特正对丽兹进行紧张的询问。他试图从丽兹口中探知这起残忍谋杀的线索。丽兹回忆说,几个星期前,她父亲与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猜测,或许这个陌生男子与案件有关。但当福利特提及她的舅舅约翰·摩尔斯或布里奇特·苏利文可能是凶手时,丽兹坚决地摇头否认。她特别强调,雅比只是她的继母,而约翰舅舅和布里奇特都不可能是这起罪行的幕后黑手。
夜幕降临,六点钟的钟声即将敲响。艾玛从费尔海文匆匆赶回,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疑惑。伯登夫妇的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餐厅中,等待殡仪员的到来。警官菲利普·哈林顿继续对丽兹进行追问,但丽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线索了。
警察们最终离开了现场,将这座房子封锁起来,以免好奇者窥探。然而,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围观者,他们窃窃私语,猜测着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
布里奇特和博文医生的仆人待在一起,互相安慰着。艾玛和丽兹则留在屋中,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悲痛。约翰舅舅则选择了雅比被杀的那个客房作为自己的住处,而艾丽斯·鲁塞尔则睡在伯登夫妇曾经的卧室里。
当晚执勤的约瑟夫·海德警官报告说,他看见丽兹和艾丽斯拿着柴油灯下到地下室去取便桶。几分钟后,丽兹又独自下去了一趟。他可以看到她俯在一个水槽上,但由于距离较远,他无法看清丽兹究竟在做什么。这个神秘的举动让约瑟夫心生疑虑,难道丽兹知道些什么秘密?这一切,都像是被迷雾笼罩的悬疑故事,等待着真相的揭晓。
在这个充满谜团的豪宅里,想要从一个房间移动到另一个房间,你只能走那条最直接的路线——穿过房门。但奇怪的是,那些门后隐藏着家族秘密和隐私的门,总是紧闭着,仿佛被无形的锁链和沉重的家具守护。
那么,那个神秘的杀手,他是如何在这九十分钟内,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窥探着布里奇特、丽兹或其他任何在屋里的人的动静,而又成功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呢?如果他的目标是那对年迈的伯登夫妇(至少从表面看,他的动机并不明显),那他为何不在丽兹、艾玛和布里奇特外出时潜伏在屋内,等待最佳时机?难道他提前离开了,但看到安德鲁回家的那一刻,又如同魔术般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入,而没留下任何痕迹?
但更奇怪的是,这栋豪宅的门窗都完好无损,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就连安德鲁自己,也因为门被反锁而无法进入,最后还是布里奇特亲自为他开门。这不禁让人思考,这个杀手到底拥有怎样的神奇力量?
而且,安德鲁·伯登身上的金戒指、银手表,还有他口袋里的八十多美元,都原封未动。这豪宅内的每一件物品,都仿佛在告诉世人:这里并没有发生过入室抢劫或盗窃。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让人无法看清真相。在这个豪宅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那个神秘的杀手,又究竟是谁?这一切,都等待着我们去揭开。
丽兹在警察面前淡定地陈述,她曾在父亲归家后不久前往谷仓,这成为她逃脱目睹凶案和幸免于难的完美借口。然而,有趣的是,每当她面对不同的人,她总能巧妙地为这次谷仓之行编造出不同的理由。有时,她会笑称自己需要铅来制作钓鱼的坠子,享受湖上的宁静时光;而有时,她又会对艾丽斯·鲁塞尔透露,她急需铅来修补家中那个破碎的纱窗,避免蚊虫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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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警官梅得利却是个细心如发的侦探,他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破绽。阁楼上的灰尘厚重得如同千年积雪,任何轻微的脚印都会在那里留下长久的痕迹。然而,梅得利在阁楼上并未发现丽兹的脚印,这使得她的说法变得可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