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着说:“哪知道天快黑的时候,子仲看到我们的帐篷了,来借宿,发现是你外祖父我们,很是高兴。
住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也不上路,跪地哭劝你外祖父我们一起走。
那时候的子仲还没跟铭远习武强身,也是羸弱不堪的一个少年郎,即便有他援手,也是无济于事。
恰在你外祖父左右为难之时,铭远出现了,还牵来了两匹马,也就是那两匹马,救了你外祖父我们几人。
一路上谁累了,谁就骑马乘一段。
就这样,我们走了差不多十来天,终于过了黄河,才缓了一口气,又走了五六天,遇到了你贺年舅父,后来又进了颍川府城,我们才算是终于安全了。
铭远牵两匹马遇到我们的时候,他是出事后逃出来的,他先是被两个黑匪军打伤了脑袋后昏死的。也怪那两个黑匪军命薄。
哪知醒来后的铭远已是性情大变,再也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人、任何事,他见身边有两人似匪徒。
便寻得一个棒槌将他们二人打杀,不但穿上了两个黑匪军的衣服御寒,还拿了他们的吃食和银两,临走时还顺手将二人的马匹也牵走了。
他后来还打趣你外祖父我们,说,你们逃难逃的都不想逃了,坐那等死。我呢,是一人骑着两匹马,一口酒、一口肉的一路闲逛,既逃难了,又看雪景了,两不耽误。”
程灵儿听到这,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也倒像他一贯的行事。”
严母也笑道:“这点铭远没说谎的,两个马匹上就有两个黑匪军放的吃喝,有酒水,有面饼,还有肉干呢。
我呀,也吃了一块,就是嚼起来有些费劲,都被你外祖父和子仲他们三人一路上吃完了。”
程灵儿银铃般的笑着,后道:“再见他了,让他寻一些肉干,我也尝尝是什么味道。”
严母说道:“就铭远那性子,你要是让他给你寻一些肉干,他能将山里的野味都给你打来,让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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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儿眼前立时浮现出江毅跟外祖父的一段对话场景,在邯郸时,一次外祖父对江毅责怪说:“两院相距不过一刻钟的脚程,一个多月都不曾看到你,你都不记得老朽家里没吃的了吗?”
江毅白了外祖父一眼,说:“你这老夫子,你到底是想见我,还是想见那些好吃的?”
外祖父也很直接,说道:“你只要将那些好吃的给老朽送来,至于你,见不见都无妨。”
只见江毅一转身就走,临走时还说:“你这个老夫子等着啊,最迟傍晚,我一准给你弄来好多,顺便陪你喝两杯。”
边走出去,嘴里还边嘀咕:“你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天天要肉吃,多吃点素不好吗?还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