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叹气:“有点可惜,要是他俩都中了那得多好,一门三进士,加上祖父和我爹,那就是五个了,再加上我,那就是六个了,可以赶上宋朝的曾氏一门了。”
闵悉听完只是笑,这小子还挺自信的,不过有这份自信挺好的。
云霁笑他:“每次会试总共才录取不到三百人,你家就要占三个,未免也太贪心了些吧。”
“那有什么的,科举是选贤能,又非每家只挑选一人。”陶源鼻孔朝天地说。
云霖说:“源哥,你不着急回家吗?”
“回、回、回!赶紧回家,得向我爹道喜。到时候给我考个状元回来!”陶源兴冲冲地朝前跑。
回去的车上,陶源看着车上的食盒,打开看了一眼:“你们还带好吃来的了?吃独食,也不叫我!”
闵悉笑道:“我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用过午膳了,就没叫你了。”
陶源气鼓鼓的:“哼!吃独食!”
“这是云祥酒楼的饭菜,你想吃,就去酒楼吃去,我请你。”闵悉说。
“这还差不多!”陶源脸上这才阴转晴。
几人回到家,陶府比他们离开的时候清静多了,大部分客人都已经走了,只是还有一些至交好友尚在,云霁去给二舅和外祖父母道了喜,这才回家去。
会试结束之后,便是殿试,殿试时间在三月十五。会试录取的叫贡生,贡生参加殿试,由皇帝亲自选题主持考试,只考“时务策”,考完之后,再评定等级。参加会试的贡生皆被录取,只是等级不同,分别为一二三甲。
陶敬之位列二甲,赐进士出身,授予礼部主事,掌管学务。他先前教过书,这会儿相当于进了教育局,也算是专业对口。
到了三月,就是真正的春天到了,气温回升,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树木花草都开始萌发。
闵悉把院子里花坛里盖着的一层厚厚的麦秸给掀开了,一点点检查,不知道过了一个冬天,他去年种下的薰衣草还活着吗。
去年秋天,闵悉把带回来的薰衣草种子播种在院子里,地上和花盆里都种了一些,出芽率不高,撒下去那么多种子,拢共也就只有几十株苗。
闵悉小心呵护着,到了冬天,花盆里的薰衣草被他搬到了房间里,因为铺了地龙,温度要高一些,最近看着已经开始抽新芽了,只是有些孱弱,也不知道今年夏天能不能开花结出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