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里的苗则用麦秸给盖了厚厚的被子,但熬没熬过冬天就不好说了,毕竟北京的冬天温度实在太低了,要是能活下来,就意味着这些苗差不多能够适应北京的气候了。
闵悉已经学完了四书,正在学习五经,考个秀才,不仅要背诵四书五经,还要学习熟读诸子百家的书,还有不到一年时间,这对闵悉来说,时间实在有点紧张,所以夜里也不得不挑灯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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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云霁来说,反倒要轻松不少,毕竟他在这之前,都已经学过这些了,现在不过是温习功课,把书读得更深。
除了读书背书,闵悉还需要练字写文章。写文章对闵悉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因为他本来就不太会写文章,明朝科举写的八股文,对他这种写不好文章的人来,反倒是好事一桩,因为有固定的模式,往里填内容就好。
就是这个文言文的措辞难度实在是大,他刚开始写的时候,陶弘给他的评价是太过口语化、太大白话。这点也只能多看,多练,慢慢地,写得也像那么回事了,每次陶弘都觉得他的立意挺好,就是文笔略差,要求他多练。
八股文就跟议论文差不多,学会了古人的措辞,虽然跟惊才绝艳之作相去甚远,但也马马虎虎能算一篇文章。
难度最大的还是诗赋,毕竟这个是真需要才学和天赋的,闵悉怎么写都像是打油诗。陶弘每每看到他作的诗,就忍不住要敲他的脑袋,怎么就是榆木疙瘩不开窍呢,完全没有灵气可言,连平仄都掌握不了。
这也怪难为闵悉的,他哪里会写什么诗,能背几首就不错了。可惜写诗又不能像写八股文一样往里填东西,每次写诗也都是胡乱编的,能写完就不错了。
云霁的诗虽然也算不上佳作,但至少也是四平八稳能点题的。
闵悉说自己的诗就是狗屎,云霁每次都努力在他的诗里找闪光点,试图夸奖鼓励一下他。
闵悉看他努力找措辞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为他了:“算了,我就是在诗歌上没开窍,等我再多读读吧。”
云霁安慰他:“写诗在童试中占比并不重,文章只要做得好,诗一般的话,也不耽误考秀才的。”
“我争取努力不像打油诗吧。”闵悉耸肩,学得越多,他越觉得自己能考上秀才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时间短,要学的东西多,关键是,他还是在应天府参考,那可是京城,人杰地灵之所,优秀的读书人太多了。
“要是明年考不上秀才,我不想考了,打算去做点别的。”闵悉说。
云霁一惊:“你想做什么?”
闵悉说:“做点能用的东西,到时候还需要你的财力支持呢。”
云霁对他不考功名觉得可惜,但还是无条件支持他的行为:“当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