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禄不开腔也就罢了,王元与王威这两孩子也没这个意思。
真是没一点眼色。
将目光抬了抬,看向坐在黄品旁边的白玉。
见白玉正笑吟吟,且目光中满是揶揄的看着自己,阳滋的柳眉向下搭了搭。
小声的轻轻叹了口气,阳滋揉了揉因一直保持一个表情而有些发酸的脸颊。
深吸一口气,绕过案几起身走到黄品的身后,阳滋边抬起双手给黄品按揉肩膀,边语气极为真诚道:“阳滋知晓错了,兄长不要生气了。”
阳滋肯放低姿态认错,让黄品心里略微有些欣慰。
有一个好的开端,接下来的劝诫才会最有效果。
不过黄品刚刚挂上笑意,还没来得及说话,阳滋的神情一转,笑嘻嘻的继续道:“让我认错,兄长只管直说便好。
哪里用得着这样使脸色。
不说王元与王威,监使禄里同样在帐里。
若是耽误了商议政事不但不美,我也吃罪不起不是。”
说到这,甩了甩发酸的两手,阳滋加重力道边继续揉捏黄品的肩膀,边嘟起嘴巴道:“这场祸事虽说是我惹出来的,可总归还是情有可原的。
阿翁是始皇帝,是上天之子,是天下之主。
加盖玉玺的诏书乃是始皇帝之策命。
赵佗胆敢磨磨蹭蹭,就是在违逆始皇帝之命,是对阿翁的不敬。
且如今岭南已经由兄长接手,所行之事自然有兄长的道理。
赵佗不加紧回咸阳,就是在耽搁兄长主政岭南,在坏兄长的谋划。”
停下手,阳滋又是轻轻一叹,接着做出正气凛然的样子,语气低沉道:“于公,我是大秦的公主。
于私,我是阿翁的女儿,是兄长的姊妹。
见此忿懥之事,怎么坐视不理,怎能不出一丝力气。”
绕道案几之前,俏脸与黄品相对,阳滋眼中蒙上些许雾气,楚楚可怜道:“兄嫂有了身孕,不敢惊扰。
我又在咸阳被宠溺惯了,凡事都不需要多动心思。
想帮阿翁与兄长,除了这样做,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看着阳滋这副样子,黄品头一遭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脑海里瞬间回想起当初的一些荒唐事的同时,也感觉这一幕倍感熟悉。
刨除阳滋的聪慧到底如何,表演与行事上完全就是第二个塔米稚。
虽说塔米稚已经是他的夫人,两人已经是至亲。
可两人结合到一起的过程实在是有点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