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前,聂父叫住了聂开宇,询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态,关心起他们的事。
一时间没找到理由的聂开宇只得把白计安推出去,告诉他父亲,白计安准备接手白父的生意,想要提前熟络人脉。
结果可想而知,隔着电话,聂父对着自己任性去做医生的儿子又是一通不给情面的数落。
终于,得到机会挂电话的聂开宇仰头瘫在床头,凝望乳白色的欧式天花板,叹道:“我可真不容易。”
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下死手折磨他。
本以为能得到朋友们的安慰,结果半晌,就是没动静。
他垂眼一看,贺威正凑到白计安身边,听他介绍这些人在商场上的身份地位,唯有栗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还算有良心。
“还是你对我……”
话说一半,栗山凉不悦地扬了扬眉尾,无声地警告他,「就现在,闭上嘴」。
后夜,在医院无法全力调查的白计安揣上贺威一起回家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在病房大眼瞪小眼。
到最后,栗山凉实在瞪不了了,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背朝聂开宇的方向睡下。
什么啊。
聂开宇撇了撇嘴,他本来还想着趁贺白回去后,能好好地和栗山凉道谢来着。
平躺在床,他闭上眼,渐渐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聂开宇再睁开眼,竟然又坐到绑架他的计程车上,驾驶位上开车的人依旧是那个中年司机。
这次,车子没有坠湖,而是带着他来到了御灵山顶,一间破破烂烂的木房子里。
他被黑布蒙着眼,扔在地上,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说不清楚的味道,很难闻。
第二天一早,迷糊中,他听到耳边,脚步声渐近。
突然,眼前的黑布被暴力拽下,他看着中年司机高举闪着银光的匕首,表情麻木地向他的身体刺来!
“啊!”
聂开宇惊恐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欧式天花板,呼吸逐渐平缓。
原来是梦。
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居然做了噩梦。
他撑着身子坐起,抬手一碰,额间尽是细小的汗珠。
还真是没出息。
他晃了晃头,准备去床柜上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