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是谋算过的,必然会防着我们开棺。有这三年的时间,他还弄不了一具尸体扔进棺材里么?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但假死却是极不容易的,你没发现他假死可能是因为你是局中人,当时你儿子又在场,失措很正常。但收尸敛尸之人如何未发觉?他装得那么像能把有所人都骗了?这可是父皇派人埋的呀,他又怎么从坟里出来的呢?”
刘梦棣一边说一边想,蒋宗宪亦是也有些想不通,只觉得刚刚的推论可能错了。
突然,刘梦棣问道:“当时是谁埋的人?禁军还是卫戍军?”
蒋宗宪答道:“是兵马司。夏无踪的尸体一开始是放在卫戍军里的,因为夏家姐弟告到了衙门,兵马司差役就必须要出面。虽然皇上的口谕是传给禁军的,但为他人议论,于是便交给了兵马司来处置。所以人是兵马司差役给埋的,随后就传出了夏无踪在军营之内被杨光烈打杀之事。”
刘梦棣摇头说道:“埋进土里用不着半个时辰假死也能成真死!若夏无踪真的没死……怕是夏采荷自己都没亲眼看到他爹被装进棺材里埋起来!兵马司的役差没检查过棺材么?得把当时做此事的差吏给找出来才是。”
“不必找,就是贾子虚亲自带着人做的!”
“阿?怎么会是他?”
“皇上传了口谕,贾子虚哪里敢怠慢,所以亲自办了此事。”
“这可就出问题了呀,别看他在朝堂上像是傻子一般,但他在武学上却是极有天赋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夏无踪是死是活。要是夏无踪真没死,那、那贾子虚就得出大问题呀!他如何牵扯进来了?麻烦了!还真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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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宗宪想了想说道:“臣觉得……若是夏无踪没死,我们是不是可以……”
“引他出来?”
“是!”
“两个问题!一是他现在在不在长安城?二是他最关心的是什么?不解决这两件事情如何能将其引出来?”
蒋宗宪言道:“牛侍郎那里已经上疏了吴渤之案,说是找到了吴渤乃是他杀之证据,请旨皇上让刑部重审此案……”
“等等!我知道那天在石家大院里一定有你的密探在,你知道我在那里验过王无岁焚死的书房,这并不意外。可牛禄他怎么知道这个方法的?”
蒋宗宪低着头不敢看刘梦棣,他只是说道:“六爷,现在说吴渤的案子呢,别的不提了吧!臣觉得,可以说服牛侍郎,让其将夏无踪列为嫌疑之人,就说即使夏无踪死了,也得给吴辽一个交待。然后以此为借口给夏采荷找些麻烦。夏无踪若是假死,看到自己女儿有危险,也许他就出来了!”
刘梦棣白了蒋宗宪一眼气道:“你怎么不说给夏采侯找点事?怎么?你儿子是儿子,他夏采荷就该死?你以为她现在过得很好?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不是派人盯着了么?”
“六爷!那天那个小贩是派去盯齐公子的,不是盯夏采荷的。臣是有隔几日派人去看看夏采荷姐弟的情况,但可没真派人盯梢呀!”
“你儿子病了你知道么?都是夏采荷在照料!如何也没见你去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