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去看呀,夏采荷是找的女神医看的病。那女神医有三不看,其中一条就是不给达官贵人看。当初卢相之妻病重,去请那女神医前来,女神医脾气硬得很,软硬不吃,就是不肯去。最后那是卢相之子在她的药庐里跪了一天,这才感动了那女神医前去看医的。她要是知道夏采侯是我儿子,怕是病死了都不给看!”
“你借口还挺多的呀?反正爷我不同意你这么做!夏无踪就算是没死,在不在长安城都还两说呢。你着这份急做甚?”
“不是着急,是担心。若是真能把这事查个明白,我也好将这个儿子给认回来呀!六爷放心,臣会很小心的,在保证夏采荷安全的情况下试着着做一做看。如果他没出来的话……可能就真是死了,到时候再去挖夏无踪的坟,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能不挖坟就不挖坟。他若是因为赶不回来呢?那且不就必知晓你已料其未死么?且我刚刚说过了,里面一定是有尸首的。你把夏无踪的坟刨了,又找不出证据来说明里面的人不是夏无踪,这叫夏家姐弟俩怎么想?他们只会更恨你呀!有弊无得!我是来释仇的,不是来结仇的!万一夏采荷真出点什么事情……”
“六爷您想到了什么?”
刘梦棣摇头说道:“什么都没想到,你说夏采荷要是死了,结果会怎样?”
“什么?”
“得做一些安排了!”
“六爷!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刘梦棣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就向外走。
那蒋宗宪急问道:“六爷您去哪?”
“回五叶庄找梅儿说说话。她的文采不错,也许能与吴辽这个书呆书说上话也说不定。许是能从吴辽那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阿?您让文知府女儿去做这事?”
“我是个山匪头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呆!”
“您还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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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黄昏。
刘梦棣的那些财会们结束了一天的抄录,在被搜捡过后从贡院里走出来告别了站在门口的罗翰文后陆续离开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