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父亲竟是如此心狠,竟是要把他除族!

他本以为自己现在就是最惨的时候,可若是被除了族,那只会过得更惨。

一瞬间,霍子原的心“嗵嗵”直跳,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不!不不!”霍子原在这一刻,在听到要被赶出去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连忙喊道:“父亲!父亲你听我说!我的确是怨恨小妹买了宝树送给贵妃,没有给我寻人治腿,所以我放火烧了小妹的嫁妆,这事我认!可大库房却不是我烧的!千真万确不是我啊!”

安国公却只以为他是因着害怕被逐出族谱,这才撒谎要减轻自己的罪责,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话,而是再次叹了口气:“教儿无方,家门不幸啊。”

再次看向霍子原时,眼神中已是一片坚定之色。

“你将从库房中取出的金银物什都藏在了哪里?”安国公冷声问道。

“啊?”霍子原一时有些懵住了,什么金银不金银的,那库房上着锁,谁能打开?

等火着起来了,谁又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去抢东西?

“父亲!您相信我!我并没有拿什么金银物什!我只是在美玉那间库房前放了一把火,别的什么也没做!”

安国公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半分,只失望道:“罢了,一些金银,便当做你出府后的花用吧。”

此刻的安国公,怒气已经消散了,只剩下满身的疲态。

“不不不!我真的没拿!”霍子原急着上前解释,身体向前,竟是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他趴在地上哭嚎道:“父亲!我没有拿府里的东西!我也只烧了美玉的小库房,您相信我啊!这点事,还不值当让您动如此大怒,竟是要将儿子除族!”

屋子里的下人们,谁也不敢在这个当口上前去扶他,这让霍子原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安国公对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儿子失望至极,摇头道:“你的意思是,你什么也没干,大库房便无火自燃了?霍远已经查明,大库房烧起来,也是被人泼了桐油的!”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