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原此时终于深刻体会到“百口莫辩”的含义,急得满头是汗。
突然间,他灵机一闪,道:“是五鱼!一定是五鱼!是他,偷跑之前放的火!”
可五鱼早跑没影了,这事如此说,就好像是在故意死无对证的诬赖五鱼,让他顶罪似的。
安国公自不会信。
桐油是两个人一起出去买的,那么大的两桶,没有老五的配合,五鱼一个根本运不到府里。
如此合谋的二人,五鱼定然是受了老五的威逼利诱。
说不得就是许以重利,让他拿着金银逃跑。不然哪个当奴才的会如此冒着杀头的风险做这样的事!
“不必说了!”安国公打断了霍子原对五鱼的攀扯,沉声道:“我意已决,此事不必再提,明日便开祠堂。你这便回去准备一下吧,自己的衣物细软可以带上。”
“不不不!父亲这不公平!您不能因为这件事如此罚我!大库房不是我烧的,不是我!”
可安国公已经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言语了,烦躁的挥了挥手道:“去两个人看着他,别又生出戾气,再把国公府烧了。”
还在门外的护卫便进来几人,把霍子原扶上轮椅,抬着便往外走。
霍子原还在不停的喊叫着,一直在说大库房不是他烧的,可是已经没有了半点用处。
他被押着回到催烈院,又被看守着,不让他出去。
霍子原万念俱灰,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不知道大库房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他知道,对这个家来说,他还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的父亲,对他完全没有信任,甚至连听他多说一句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