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道,“好端端的,哭了作什么?”
化雪抽噎道,“王爷如此一说,我更觉祝长乐可怜了。他一个男孩子,长得如此瘦小,族氏皆亡,连唯一的哥哥也凄惨死去,他是被表面的真相蒙蔽,被仇恨所裹挟才会行刺王爷的,他并非真正的刺客啊。”
四人听她说完,皆大笑而起。
化雪擦着泪水,疑惑道,“你们笑什么?”
柳喜喜搭着化雪的肩,笑道,“祝长乐可怜不假,但不能因可怜就肆意妄为。你想想那两具尸体上的旧伤,哪一个不可怜?你不能只看到祝长乐,你还得看得见其他人。”
化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明日我还是去书院转转吧,我不懂的太多了。”
闻夏道,“欢迎莅临,你可是算术大家,若得闲,也可给孩子们上上课。”
化雪忙摇头,“万万不可,我才十二岁,怎能教授学生?我怕看到那么多人会紧张得哭出来,那可要被人耻笑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连一直无话的鸣秋亦忍不住道,“真真是要被化雪笑死,这饭我是再也吃不下了,噎坏了可不知有没有祝长乐的福气,有人体贴关心我呢。”说着,笑得前仰后合。
化雪羞得面如流霞,一头扎进柳喜喜的怀中,嘟囔道,“王爷,你瞧瞧她们。”
“好了,大家都不许再笑了,化雪没有错。”柳喜喜自己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化雪更是羞涩得无地自容。
大家笑过一回,柳喜喜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询问起字典之事。闻夏亦是不曾听闻过,道,“王爷难道是想以字入籍?”
柳喜喜郑重其事地道,“文字乃言之载体,无字则无史,则无文明之传承,今日我与姜谙因印刷术谈及字典,我们的学生在遇到不认识的字时,若是有字典可供查阅,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也能自行阅读了。”
闻夏道,“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王爷打算如何着手呢?”
柳喜喜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姜谙有此想法,我自然全力支持,以免他在养伤期间闷出病来。你是才华横溢,制作此典籍自当少不了你的相助,只是目前有更为紧迫的印刷术之事需要你的帮忙。”
上回柳喜喜与姜谙带回的印刷装置,令春夏秋冬四人都惊叹不已,此刻不知又需要他们帮什么忙,闻夏神色凝重,道,“王爷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