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见他破天荒主动询问王府之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又道,“我有心试探他一番,他若不愿留在王府,我也绝不强留。”
姜谙道,“他一个男子,哥哥已逝,又鲜少与人接触,性情自是古怪些,若我的腿无事,或许能助喜喜一臂之力。”
柳喜喜道,“你们同为男子,心思相近,他定是更易信任你,只可惜事无如果,只愿他能觅得安身之所,切莫被那个阿隐发现,否则怕是小命难保,岂不令人惋惜。”
姜谙道,“喜喜,可有法子帮帮他?”
柳喜喜笑道,“有,就看他是否愿意接受,如今尚早,不急,待我俩用过晚膳,我再过去,你自从伤了腿,愈发消瘦了。”
“下不了床,也吃不下。”姜谙无奈道。
柳喜喜知长此以往,任何正常人都得憋出病来,好在姜谙只是小腿骨折,等她整个轮椅,再带他出去散散心,不必去远处,就在王府中溜达溜达,也比终日困在床榻上要强得多。
她握住姜谙的手,道,“尽量吃些吧,若不多吃些,你的腿伤如何好?过些时日,我带你出去游玩,可好?”
听到“出去”二字,姜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急切问道:“此话当真?”
柳喜喜左手作发誓状,道,“比珍珠都要真。”
姜谙笑着点点头,清俊的五官舒展,似是这春末里的暖阳。
柳喜喜痴迷于姜谙的笑,那笑容轻轻的,柔柔的,仿佛是嵌入了心尖上的一颗明珠,散发着舒适而宁静的光芒,又似那蓬勃的生机在心中蔓延。
申时未,闲王府内一片安宁祥和。
柳喜喜坐在正堂中央,右手随意地搁在桌上,支着脑袋,眼神淡漠地望着跪地的化雪以及一旁坚决不肯屈膝的祝长乐。
如她所料,化雪的屁股还没开花,祝长乐便按捺不住地自己跳了出来。
“我不跪。”祝长乐怒道,“跪天跪地跪父母,凭什么让我跪……跪这个大坏……坏蛋。”
他的目光触及到柳喜喜不由得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