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拿起下一本,此书的封面稍显怪异,无字,所用纸张亦是罕见的紫色,她刚将其拿到手中,便有侍卫前来禀报出事了。
王府门前,一具尸体如弃物般横陈。
柳喜喜匆忙下楼,关练与杨珍领着众人在尸体旁候着。
地上躺着的是一具身着黑袍的男尸,头发如癞痢般杂乱,几处头皮更是破损露出红色的血肉。
柳喜喜趋前几步,匆匆一瞥,便心生恻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关练道,“侍卫说刚才有辆马车疾驰而来,到了门口,从车上抛下一个黑乎乎的物件,翻转过来一看,竟是尸体。我与杨副尉赶忙过来查看,深感事态严重,还请王爷定夺。”
柳喜喜怒道,“王八羔子,竟敢拿人命来挑衅我,料定我没有证据不敢拿他们怎样,如此这般戏弄,我定要与他们奉陪到底。”
她暗自思忖,这尸体想必是那个丢失除隐丸的人毒瘾发作,被直接遗弃了,遂道,“速去请魏府尹来,带上仵作。”
柳喜喜又看了几眼尸体,心想魏轸年纪大了,不经事,若是让她稀里糊涂地处理了事,那可就糟糕了,于是赶忙又吩咐道,“将莫大守也一并请来,事关我闲王府的人命案子,她可不能坐视不管了。”
时已进四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恰值烈日当空,虽已过了最热的时辰,但仍叫魏轸热得汗流浃背。
好不容易熬过了正心书院的开院,这才几日,怎又闹出了人命案子,她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焦急地等待着仵作的尸检录文。
柳喜喜则立于大门下的荫凉处,身旁有家奴家奴为其打着扇子,她则懒洋洋地盯着魏轸。
仵作简单地验了一遍,与魏轸嘀咕了几句,走到柳喜喜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闲王容禀,死者十六岁,全身有许多疮口,长期不得医治,其面相塌陷,头发稀疏,应是被自己生生扯下,生前恐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其他还需仔细查验。”
好,这尸体就交由你们通州府处理,若是再出现尸体被毁的情况,魏府尹,你该如何交待?”柳喜喜似笑非笑地看向魏轸。
魏轸颤颤巍巍走到跟前行礼,“闲王,那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我定会派重兵严加看守。”
柳喜喜道,“好,有劳魏府尹了。”
魏轸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暗自思忖,这来的哪里是大善人,分明是催命的阎罗,虽保了一方民生,也为她增添了政绩,但连发两起人命案,这不是让她无法安心回乡安享晚年吗?
她吩咐着人准备东西将尸体抬回去,莫诗成这时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