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这锅叶彪背,与我无关。

叶彪表示:“我*:@!_;?-(~”

“哦~,管不着。是叶彪突然觉得自己太闲了非要一个小时之内把这里变成清吧,以此活动筋骨是吧?”

“嗯,他一向很爱运动。”林宫鹤一本正经地回应,然后揽过嬴启孜的腰走了进去。

林宫鹤一路上护着她,让她不被人挤到,还贴心地帮嬴启孜捂住了耳朵,减弱这几乎能掀翻地壳的音量。

叶彪一左一右提着水桶,哼着歌下到地下室,草率地往石靖身上一桶泼下去,又一桶泼下去,完事儿!

这些水顺着叶彪的肢体流到底部的花盆,流动过程中把他的血液也带了下去。人体肥料对这些竹子的滋润效果是极好的。

“呃~,啊……”

水一泼在石靖身上,伤口受刺激,痛觉神经被唤醒,他控制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呻吟。这都还算好的,要是下雨天,雨水会从屋顶的缺口直接落到他身上。雨水可没有叶彪带来的水这么干净,杂质流进伤口里是刺激加倍。

这些竹子穿透了他的皮肉,刺断了他的骨头。竹子以极快的速度生长,他能感觉到茎干在他的骨肉的骨肉里穿梭、摩擦。

到了竹节经过时尤为难受。这一部分不似竹青部分平滑,而是一棱凸起。竹节周长突增,皮肉会被突然撑大。两头断骨也会在其经过时被卡在竹节上,随着竹子的生长,不知道哪一刻又会“咔”的一声突然弹回原处,带来钻心的痛!

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个竹节之间的竹青部分就好受了。这部分的竹子上有绒毛,远看是光滑的,近看全是细细的尖针!

除了竹子这一主刑工具以外,还有与日俱增的蚊虫。

生蛆倒是不用担心,叶彪每天以清他理石靖身上的蛆宝宝作为解压方式。然而栽竹子的土里可不能喷农药,以免其挥发把石靖搞死了。春天的气温一天天升起来,蚊子啦、蠓虫啦成群结队,在石靖身上叮咬,瘙痒难耐。可一旦忍不住稍稍扭动一下身体,四肢的伤口就被牵扯撕裂。

此般折磨,阎王看了都连连摇头。

风吹日晒雨淋,所以从石靖皮肉里钻出来的竹子,其表面甚至不会留下血迹。除了进过包厢的人,没人会知道这一丛风雅之下是怎样的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