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富双眸带笑,指尖搭在铁皮盒盖,将盖子上的卡扣往上一提。
吧嗒!
盖子应声而开。
男人嘴角、眸间的笑也在这一刻凝固。
铁皮盒中空空荡荡,别说银票,就是连一个铜板都瞧不着。
他猛地闭上眼,无意识地将头摇得同拨浪鼓,“不,我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
好半晌后,孟永富才平缓呼吸,掀开一条眼睛缝往手上的铁皮盒瞧。
然而,铁皮盒依旧完好,盒中依旧空空荡荡。
男人看得这一幕,怒火腾地一下从胸口冲出,一把将铁皮盒砸围墙上。
“畜生!有娘生没娘教的小杂种!居然敢偷老子的银子,老子抓到他定然要打死他,偷谁头上不行,来偷老子的……”
不知是怒极,还是没站稳,孟永富骂到一半,整个人竟直冲冲往粪桶里栽去。
三年的粪,可不是一般的肥沃。
吃一口,能升天!
孟永富瞪大眸子,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想要抓住点什么,可越急就越乱,乱得连身体平衡都控制不住。
噗通!哐当!
男人脸朝地摔在粪桶里,溅起四面八方的粪花,旋即,粪桶受不住,直接应声裂开来。
泥鳅正捧着芫荽血旺吃得喷香,听着这一声巨响后,连忙小跑绕到孟家后的小山坡,正好看到孟永富一身粪水,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模样,差点没将嘴里的血旺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