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谄媚的笑着补充道“公主也合适。”
清玉公主鼓励似的回勾住裴余时的手指,循循善诱道“婆母掌家时,可曾风波不断?”
“还是说,公爹做主时,府里一片清明太平?”
“出降前,本宫久居深宫,鲜少闻外界事,劳烦余时为本宫解惑,可好?”
裴余时晕头转向,忙不迭应下。
在提及永宁侯时,神情里的嫌弃和不爽几乎要溢出来“父亲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偏生又刚愎自用,还眼瞎偏心的紧,把裴……”
裴余时猛的住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斟酌着,改口道“若不是外祖和母亲相护,我连世子之位都得拱手让人。”
“而,母亲聪慧端庄,御下有术,把府里的大小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人情往来亦从无失礼之处”
但,也不是没有缺点。
主要是也眼瞎,竟选中了父亲做夫婿。
可,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母亲一心为他,他不能狼心狗肺。
“所以……”清玉公主适时道“女子掌权,可会日月无光起波澜?”
“才能、品行、心胸、气度,是否与性别有必然关系?”
“余时,旁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余时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分析出的。”
裴余时眨眨眼,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好像很有道理。”
“是好像吗?”清玉公主笑着反问。
裴余时“就是很有道理。”
清玉公主满意了,递给裴余时一个装满银钱的荷包,体贴道“余时果真天纵之才。”
“出府请知交好友们吃酒去吧。”
裴余时喜上眉梢“公主大气。”
他真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才有幸娶到清玉公主为妻。
裴余时一揣荷包,美滋滋离去。
清玉公主亦心满意足。
裴余时单纯好哄,她省心省力。
左右两旁隔间的门,几乎不分先后的打开,露出两张同样一言难尽的脸。
成二郎和向蓉月。
向蓉月啧啧感慨,难怪表嫂让她跟清玉公主多学学呢。
成二郎的神情,更复杂晦涩些。
隐忍的情意,尽数藏而不显,只是轻声道了句“难为公主殿下了。”
“不难。”清玉公主发自肺腑道“向姑娘,二表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