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个大聪明干的,老子还真得给他送面锦旗。好一个神助攻啊!看来淮王眼下也是分身乏术了,手上的活儿够他忙活和一阵子的。
想到此处,秦牧玄眸子转了转,双手撑膝探出身体,唇角不期然地上翘起来。
此时的淮王风风火火回到赤衣卫总署。见他脸色,一众赤衣卫纷纷低头匆匆行礼,之后自然地退至两侧。吕行事则一脸惶恐地被淮王亲卫请进了指挥使执房。
只听得指挥使执房方向传来阵阵的斥骂声,虽然听不太清责骂的内容,但就仅那语气语速,就知道肯定是深入灵魂的关怀。
良久,但见吕行事如行尸走肉般拖着身子从执房方向走出来。旁人上前询问,他目光呆滞,丢了魂一般不发一语。很难想象吕行事到底经受了何等摧残,只是自打那日之后,吕行事这人就下落全无了。
金陵府今夜的行动,捅了马蜂窝似的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整整一夜,金陵府衙的门槛都快被进进出出的人群给踏平喽。
上至左右相,下到世家豪族无不出现在金陵府衙里。金陵府尹更是恭送走一波,接着又迎来下一波。笑脸赔了一张又一张,道歉赔礼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忙的不可开交。
“该死的赤衣卫!!本官被你们害死了,说好的指挥使给撑腰呐!人哪!!连那吕行事人影也没见着,还他妈奉指挥使的密令。”
刚送走一波贵客,金陵府尹朝着门外恶狠狠地啐了口道:
“我呸——你们指挥使就是个缩头乌龟,眼见事情大如天,就连头也不冒出来了!奶奶的......老子也不是好惹的,这个憋屈的金陵府尹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哎呦!我这脖子嘞。疼、疼、疼。”金陵府尹边左右缓缓转了转脖颈,边斥道,“老子要参你,老子有盖着你们赤衣卫密押的文书作证,你们休想抵赖!咱们就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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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下捶着后腰眼,转身回到后衙,连夜写参人的奏折去了。
海棠花未眠,花儿夜间都不睡觉。金陵城的很多人今夜也是彻夜未眠。这一夜终究成了某些人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也成为更多人多年里热度不减的焦点谈资。
坐在太师椅双腿搭在书桌上的秦牧玄,像是典狱长的做派,悠闲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时还往嘴里丢上一颗花生蜜饯,高墙里的生活让他过得别有一番滋润。自打他吼了一嗓子之后,再没人敢大声喧哗。
周围静谧,偶尔传来交头接耳地小声交谈。
真甜呐。秦牧玄看着上面石制牢顶,边嚼着蜜饯,边想着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笑的开心,笑的温柔。
女皇陛下......不好意思,各为其主,你别怪我,淮王一死,最支持你的王爷就没了。情报头子一没,相信你那几个王叔,与朝中守旧派会很乐意给你找点儿乐子的......淮王,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小子的忌日。
老子离开景国之前一定要除掉你这个祸害。
对了,不知师姐那边安排的如何?事情一旦做成,老子就要亡命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