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刘文倩倒着茶,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刘文倩则是神色紧张的盯着张铸文,她已经从张铸文身上感受到对谢草的杀意。
身上浩然之气涌动,已经随时做好底牌尽出,保护着谢草退出问策学宫的准备。
谢草伸手在刘文倩手背上一拍,笑着说道:“放心,张先生至少不会在问策学宫之中杀我,毕竟他是最在乎问策学宫的人。”
“谢大人倒是把张某的脾气秉性琢磨的很透彻,如此谢大人应该知道张某为了学宫会不惜牺牲一切。”
“微生妙才用自己的命都没有换掉我的命,微生妙文更是如此,张先生以为自己的生命可以吗?
如果张先生觉得可以,谢草此刻就在这里,张先生可以试一试,说不定你能够达成心愿也尚未可知。”
张铸文看着神色无比坦然,端着茶杯神色怡然的谢草,心中的杀意逐渐散去。
就像谢草说的一样,微生妙才两兄弟用命都没有办到的事情,他不敢去赌。
问策学宫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现在需要的稳定,而非动荡,只有他在还能保证问策学宫的稳定,但他死,问策学宫很难保证现有的稳定。
“本官也不说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本官就只想知道孔万书的事情与你们这一派有事没有关系?”
谢草放下茶杯,再次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谢大人就这么重要?”
“很重要,因为它决定着我接下来对待任何人和任何事的态度,这其中自然包括问策学宫。”
张铸文深深的看一眼谢草,眼中目光很是复杂。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走在不同的路上,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谢大人倒是说的轻松,活得也通透,但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如大人这般。”
张铸文面带苦涩,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不是他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张先生可以犹豫,但我的时间不多,因为我给孔万书的时间不多,毕竟有些事情拖下去只会变得越来越难做。”
谢草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时间已到当午。
距离他和孔万书的约定只剩下半天时间,半天时间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而张铸文的回答则代表他这里在孔万书的事情会不会出现第二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