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猎场争锋

场部保卫科马上到!老刘扯着嗓子喊,带枪证的全拿出来!

这招果然奏效。络腮胡骂骂咧咧地收起枪,做了个撤退的手势。临走前,他特意踩断了乌娜吉那支箭,黑翎羽被碾得粉碎。

这事没完!他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南坡的鹿群我们要定了!

返程的拖拉机上,气氛凝重得像结了冰。赵卫东摆弄着从陷阱上拆下的铁片,突然了一声:这上面有编号...像是军工厂的。

郭春海心头一紧。重生前的记忆告诉他,1984年正好是部分军工企业转产民品的年份。

当晚,狩猎队聚在机修车间分析战利品。乌娜吉把那支被踩断的箭放在煤油灯下,箭杆上的裂痕像道丑陋的伤疤。

红旗林场去年换了场长,老刘抽着烟卷说,听说以前在部队管后勤的。

二愣子突然想起什么:那小个子...他右手虎口有茧子,是常年握枪才有的!

托罗布和格帕欠用鄂伦春语低声交谈。老猎人从怀里掏出个皮囊,倒出些粉末抹在每个人的枪管上——这是辟邪的仪式。

夜深人静时,新房檐下的鹿铃无风自动。郭春海擦着猎刀,乌娜吉则往新箭上涂抹狼毒汁。煤油灯的光晕里,那几片带编号的铁片泛着冷光,像是某种无言的警告。

阿玛哈说过,乌娜吉轻声说,贪婪的猎人会变成野兽。

窗外,林场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偶尔有人影在窗帘后晃动,像是有人在用望远镜观察什么。更远处,南坡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枪声,像是某种挑衅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