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两公婆为了孩子同心协力,钟如忆是孤身奋斗。
吃饭时易峥旗一边咀嚼一边问:“爸爸为什么不回家。”
钟如忆敷衍地说:“你父亲出差,为了挣钱养家。”
“哦。”易峥旗望着母亲憔悴的脸,他不再问了。
钟如忆再怎么遮挡,也挡不了脸上的忧郁。儿子看出来母亲的不快乐。但易峥旗在学校的快乐,他也就冲淡了父母不快的印象。
开家长会散后,班主任赵老师让钟如忆留步。
赵老师理平头,灰色的文装,中等个,三十五六的样子。
钟如忆走到班主任跟前,赵老师抽着烟,低头在地上搓着脚,一会他又抬起头对钟如忆焦虑地说:“忆姐,易峥旗的成绩非常糟糕。”
钟如忆心一紧问:“糟到什么程度?”
“职中都恐怕考不上。”赵老师回答。
钟如忆惊恐得张大嘴巴。
“要转学哦,你有能力的话。”他顿了顿,“这个学校城中村孩子多,家里吃利息,初中毕业就回去打麻将,现在易峥旗经常和他们一起打游戏。”赵老师劝道。
钟如忆沮丧不已。
“那些孩子的父母不管孩子吗?”钟如忆好奇地问。
“不管,也管不了。”赵老师叹了口气。
“他们一拆迁,富得哪里还需要知识改变命运呢。”赵老师无奈的笑了一笑。
“但是易峥旗优点不少,譬如我让全班同学写父母的生日和名字只有易峥旗全对,一些潮汕同学连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赵老师笑道。
听了赵老师这番话,钟如忆心里稍微松了些。
她说:“潮汕人孝敬父母,估计是那些父母忙于生计,没功夫和孩子拉家常;也可能不能直呼父母的名字,也就没必要知道父母名字罢了。”
“也许是这样。”赵老师望着钟如忆说到。
“我也不称职,做儿子的不能记住父母生日。”赵老师愧疚地补充道。
钟如忆笑道:“你以为易峥旗就那么自然用心牢记父母的生日哦?以前我和他爸的存折都用生日做密码,上小学后经常让他代取。歪打正着,这样他每年就能记得我们的生日了。”
“忆姐,有能力的话,帮易峥旗转学才能考上高中。”赵老师说。